傅蔓卿惊愕,樱红的唇颤了颤,一时居然没有回答。
景知晚道:“是姑娘自己找给我,还是让我动手翻?”
他这样说着,目光却已投向梳妆台。
傅蔓卿何等玲珑,立时猜到瞒不过去,已笑着走向前,说道:“那些药……若是朱大公子跟大人提过这药,自然不会不晓得功效。”
阿原一大早便被景知晚拎到花月楼,还未及和井乙细谈,闻言不由疑惑。
因阿原有救命之恩,又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寻常这些办案事宜,李斐大多交与阿原办理。井乙虽是老捕快,反倒靠后一步,遇到这些事便不肯做主,必和阿原商量。景知晚新官上任,架势不小,一路过来竟半个字不曾和阿原提过。
傅蔓卿袅袅娜娜已走到景知晚跟前,纤纤柔荑抚向妆台的锁屉,目光幽幽却又投向景知晚,隐隐透着委屈。
景知晚却退了一步,慢慢抬手,竟似在掩鼻相避。
傅蔓卿只得垂下眼睑,默默取出一只青瓷瓶、一只白瓷瓶。二者俱是上上品的官窑瓷器,轻巧细洁,清透如玉,隐隐见得其间药丸流动。
她将药丸各倒了数粒在丝帕上,指点给二人看,“这颜色深些的是遂心丸,女子服用,是朱大公子送来的;这颜色浅些的是午阳丹,男子服用,是棂幽药师送来的。”
“都有何效用?”
“咳!”傅蔓卿眸光向景知晚一飘,更怨他不懂怜香惜玉,问出如此扫兴的问题,“自然是助兴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