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陆逐初时微微一愣,随后面上一派风轻云淡,他陆家素来与王家不睦,而今免费看了场好戏,倒是乐得自在。
半晌,王孤才回过神来,立刻去扶仍旧跪在地上的顾倾墨,哑着嗓子问她道:“尔母是——”
顾倾墨垂首答:“先妣为保家门清白,不愿让贡生透露她的身份,只让贡生同大人说,二十三年前,上元佳节,聚福临。”
王孤的眉蹙得更深了。
他原先只当是顾倾墨编了故事演戏,最多安排些死无对证之物,可二十三年前上元佳节却确有其事,难道是...可在此处,他又不便多问。
“老夫知道了,”王孤拍拍她的肩,如鹰一般的眼睛钉了她一眼,“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王孤这般态度,便是当众承认了王离乃其私生幼子的身份,不由引得一众官员暗叹。
礼部尚书曲蔚虽对顾倾墨来历颇有疑虑,但他毕竟浮沉宦海几十年,见王孤也吃了这个哑巴亏,而且说到底这是人家家事,当即压住一众官员的纷纷议论,结束了这个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