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来这里的时候经过了葛西站,让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关于‘二战’后日本遗孤的报道。”季海滨在风俗店的招贴画前站了一会儿,“那是一批遗留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孤儿,日军投降后他们被留在了中国,然后被中国人抚养长大,直到70年代中日恢复邦交,他们像‘移民’一样回到日本,但几乎没人会日语,也不习惯日本的社会制度和生活方式。当然,日本方面对他们的接纳程度也不高,所以他们就很边缘,只能在这种风俗店里拉皮条。”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人。”乔麦说,“他们大部分生活在西葛西,不是葛西站,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战后第一代了,他们的孩子在风俗店里做事。”
“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季海滨没想到这个报道如此出名。
“我身边很多同学在聊这件事,这些人既难以融入日本,也无法和在日本的中国人成为朋友,就很四不像,所以形成了专属于他们的组织—— 怒罗权。”乔麦说,“你知道‘怒罗权’在日文里怎么读吗?ドラゴ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