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一个深夜,江二爷请了几十里外的一位大夫上门看诊。大夫说他当初落水伤了身子,恐怕难以再有子嗣。
因此,小陆氏腹中便是他除了江琬后唯一的孩子,况且这一胎还极有可能是个儿子。
眼下,江二爷自然不能让小陆氏死。
江二爷正要离开,小陆氏出言将他喊住了。
“二爷其实很早就知道陆月眉是我害死的吧?你也知道当初我落水是故意赖在江琬头上。二爷,你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江二爷豁然转身,神色凶恶道:“陆萤,闭上你的嘴。”
小陆氏痴痴笑了笑,望着江二爷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当初她费尽心机从陆月眉身边抢过来的丈夫,原来也只是个银样镴枪头。
她和她姐姐一样傻。
“二爷,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是想害江琬不假,可陆月眉死后半个月就娶了我的人是你,也是你诬陷她私放印子钱。今日倒的是我,江琬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住口!”江二爷气急败坏地抄起花瓶摔在地上,面目狰狞,“你再敢胡说一句,我现在就送你去大理寺!”
从小陆氏的院子离开,江二爷马不停蹄就去了开福阁,行至半路又让人去将江娴一并带过来。
不过有人比江二爷更早到了开福阁。
严氏被人搀扶着走到江琬面前,话还没说便落下泪来,双膝更是一弯似乎要跪下,却被一旁的川芎提前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