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后,使劲儿点着头,两手绞着,却用胳膊肘指着沙发点了点:“坐下来说吧。”
看到男人这个模样,我竟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沉默了半晌,才开了口:“《野泽的妖怪》,你为什么要把结尾写成那样?”
我的问题像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才落到男人的耳朵里。但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在堆满酒瓶的小桌上,晃动着一个个的酒瓶。好不容易寻着一个没喝完的,一仰脖,便又灌下了肚。
“你还是看了那本书?”
“谈不上看,只是扫了几眼,”我淡淡地说着,“不过对你写的结尾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写烧死妖怪?”
“大概是。”
“之前是那样写的,后来我改了。”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脑袋转向我,却一直没有抬起来。
“为什么?”
“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轻得没有重量,却让我的身子不自觉地晃了起来。
包厢里灯光昏暗,没有窗户。除了浓烈的酒气外,空气宛如一潭死水,浮在身边。
一时房间安静,就连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脏跳动声,都听得分明。
男人的再次开口,突如其来。声音依旧轻得没有重量,却一字不落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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