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水淋到的部位好像因为她这一句话在发烫,微弱的痛感刺激大脑,宋恒珏脱口而出:“可……可以吗?”
“宋恒珏,你几岁了?”杨青姮没想到损他一句,这人还真的敢顺着台阶爬上来,气笑了。
一巴掌呼他胳膊上,拧开瓶盖:“还不快点过来。”
女人果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宋恒珏低头盯着杨青姮的后脑勺,亦步亦趋。
杨青姮心里暗暗翻了一个响亮的大白眼,拉过他的手,倒吸一口凉气,嫌弃:“怎么就没烫死你。”她还以为最多烫红一点皮肤的事情,看了才知道,这半边的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烫出来的水泡,看得她手背都开始隐隐作痛,头皮阵阵发麻。
嘲讽的语气,内里却是关心的话,仿若砒霜包蜜糖。
宋恒珏上一次听到这种语气已经是好多年前了,一时间有些恍惚,眼眶里汩汩开始冒酸气。
呆呆看着她的发顶。
“疼?”杨青姮抬头,撞上男人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手指发抖,狠狠按在他的手背上,“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心痒,想睡。
水泡破了,宋恒珏生理眼泪从眼角往外渗,鼻头发酸,不用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狼狈,看着杨青姮笑得前俯后仰,他恼羞成怒,一把抢过棉签:“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