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自己,我甚至是一个缺乏自我观念的人。在我的自我意识中,我就是一个流浪者。我内心中的大量财富在初相见时便已化为乌有。
唯一的悲剧并非是把我们自身设想为悲剧。我始终清楚地知道,我与这个世界同在。我从未清晰地感觉到,我需要与这个世界同在。这就是我始终不曾正常的原因所在。
采取行动,便是要静止不动。
一切问题都无可解决。问题之所以成其为问题,核心在于根本没有办法去化解问题。寻找事实,也就意味着这事实根本不存在。思考,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有时候,我在河边的宫殿广场一待好几个小时,枉自沉思。我内心的急躁情绪一直在力图让我远离平和,而我的惰性又让我留在原地。肉体麻木,由此可见,风的沙沙声使得各种声音复苏,而感官享受亦需要得到召唤,在这样的呆滞状态下,我沉思着我那模糊的渴望永远欲壑难平,而我那不可能实现的欲望始终变化无常。我可以承受痛苦,而我的痛苦主要来源于此。我与我并不真正需要的事物擦身而过,我痛苦是因为这并非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