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婆媳俩盛怒之下,都走开了。爱玛跺着脚骂道:
“哼!真懂规矩啊!乡巴佬!”
夏尔跑到母亲面前,母亲怒不可遏,结结巴巴说道:
“这是个蛮不讲理的家伙!是个轻狂东西!可能还要坏!”
老太太要马上就走,除非儿媳来向她赔不是。夏尔于是跑到妻子面前,恳求她让步,给她跪了下来。爱玛好不容易答应了:
“好啦!我去。”
她果然向婆婆伸过手去,摆出一副侯爵夫人的端庄样子,对她说:
“原谅我,夫人。”
然后,她跑上楼,扑倒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孩子般哭起来。
她与罗多尔夫约好的:如果发生了不寻常的大事,她就在百叶窗上挂一片白纸,万一罗多尔夫刚巧在永维镇,看到暗号,就跑到房后的巷子里来与她相会。爱玛做了记号,等了三刻钟,突然瞥见罗多尔夫在菜市场角上,情不自禁打开窗户,准备喊他。可是,罗多尔夫已经消失。她感到失望,又扑倒在床上。
然而,没多久,她似乎听见有人在便道上行走。可能是他。她下了楼,穿过院子。罗多尔夫站在外边。她扑进他怀里。
“当心点。”罗多尔夫说。
“啊!要是你知道!”爱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