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阿托斯朝他逼过去说,“我要把你的耳朵给割下来!”
正在此时,四条全副武装的汉子从侧门进来,向着阿托斯直扑上来。
“我中圈套了,”阿托斯用足全身力气喊道,“快跑,达德尼昂!快,快!”说着拔出手枪放了两枪。
达德尼昂和布朗谢不等他再唤第二遍,赶紧解开等在门口的那两匹马的缰绳,跳上马背,马刺往马肚皮上一勒,箭也似的往前蹿了出去。
“你可知道阿托斯怎么样了?”达德尼昂边跑边问布朗谢。
“哦!先生,”布朗谢说,“我刚才看见他两枪打中了两个家伙,后来好像还看见他拿着剑在跟几个人格斗。”
“好一个阿托斯!”达德尼昂喃喃地说,“想到要把他丢在这儿,真叫人不好受!不过,说不定眼前又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哩。赶紧跑,布朗谢,赶紧跑!你是好样的。”
“我早对您说啦,”布朗谢回答说,“庇卡底人哪,您愈是用得着他的时候,他就愈是不含糊;再说,这会儿我都到了家乡,更来劲了。”
离加莱城门只有百十来步的当口,达德尼昂的坐骑跌倒了,怎么拉它也站不起来了:鲜血从鼻孔和眼睛里渗了出来。现在只剩下布朗谢的这匹了,但这匹马兀自立在那儿不动,再怎么推它,它也不肯往前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