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可瞧出来?那妇人腹中的孩子情形如何?”鬼医领着她来到侧边的茶室,从茶缸子里舀了一勺子在碗里递给她。
沈相宜接过茶盏,“那妇人腹中并非是胎儿,而是腹内积水所致,方才我见老先生整理药材时抓了几副消积水的药,这才断定,老先生实则是医者仁心。”
鬼医将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但五官生得极好,若非驼背,想来年少时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来这鬼市的,惧我求我为多,如你这小儿这般细致周全的,却寥寥无几,小儿懂药理?”
“只会瞧些简单的。”沈相宜没动那茶。
“能瞧出腹积水而非是胎儿,已经不简单了,你可有师父?”鬼医喝了口茶,自在不少。
“不曾有师父。”沈相宜这话一出,鬼医顿时两眼放光,她突然有些后悔,说错了话!
“那你看我怎么样?我这铺子在这黑市里,少说月余也能赚上这个数,你若是能尽心学,往后莫说这些药了,这铺子都是你的,你看如何?”他朝沈相宜将两个手指头比划出来,满眼的热切。
沈相宜愣了愣,“十万两?”
鬼医气得不轻,重新晃了晃那十根手指头,“往多了猜!”他一根人参好几万两,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格局就小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