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露出笑容,这话那么熟悉,鹏举也总是喜欢说:“十七姐,你真好看……”
她凝视着对面这张沧桑的面孔,眼中那种自己熟悉的温柔的情意,跟他整个人完全不协调.可是,这柔情却是清楚的,她都知道,都能看到,体会到.就算在伤重昏迷的上百个日夜,都能深刻感受.
朝阳洒在沙滩上,小虎头举着一串葡萄在前面兴高采烈地跑,后面,秦大王半搀扶着花溶,慢慢地往海岛中那片隐蔽的草地而去.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也就是在那里,十多年前,花溶发现了逃生的出口.
彼时百花盛开,此时水草丰茂.
“阿爹,快点嘛……”
“妈妈,快,快点……”
远远地,杨三叔的目光牢牢盯住那三人.小虎头咯咯的笑声,秦大王哈哈的大笑.这些日子以来,随着花溶的逐渐清醒,伤愈,秦大王完全沉浸在了一种家庭生活的欢乐里,娇妻幼子,其乐无穷.
这种家庭生活,究竟能带给秦大王什么?准确地说是阻碍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