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重击让他半天没缓过气来,脑门剧痛,后脑勺痛得钻心,阴雪歌前后交加,差点没痛得昏厥过去。他强忍着剧痛趴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慢慢的吸着冷气,慢慢的一寸寸的直起了身体。
“哎哟?这不是雪歌小兄弟么?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沉稳却又带着几分轻灵的脚步声传来,两个身穿黑色打底、镶嵌以红色条纹的公服,腰间悬挂着黑铁令牌和狭长破风刀的巡街法役快步走来。他们看到抱头呼痛的阴雪歌,急忙凑到了他面前。
阴雪歌看着两人,认出了他们是自己父亲当年的手下,跟着自己父亲负责渭南城一条主街日常治安的法役。他张张嘴,想要说话,但是一股冷风从他脑后的伤口内钻了进去,他只觉整个脑袋突然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两个法役呆了呆,他们同时伸手扶住了阴雪歌,相互望了一眼,再看看地上残破的书本和纸墨笔砚,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地上这些残破玩意也没有收拾的价值,就连墨锭都被人踩烂后故意踢进了积雪中,此刻已经和雪水混得一团糟,根本无法使用了。两个法役抬起了阴雪歌,扶着他顺着小巷快步的离开。
一边走,一个看起来略微年轻点的法役一边扭头向北方看了一眼。
“高堂宴客,奏的是《大雅乐》呢,这样的大人物,何必难为一孩子?”
“噤声,别给自个儿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