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才真正地落了地,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
可他第一次觉得怕了,他害怕自己再次失去她,便没有贸然去拆穿她。
他不想再吓跑她了。
从未有过如此深沉纠结的情绪,他甚至想,不若杀了她,就不必整天担惊受怕她离开自己,可他最终还是舍不得。
如今她在眼前静静地待着,恍如隔世。
第二日醒来时,绮秀敲开她的门,裴辞已经不在身侧了。
“发生了何事?”
“那玄朗清跑了,我本想着给他换换药。谁知房里已没了人影,不过他留下了个玉佩,我便拿来给你了。”
秦娆娆接过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玄”字,她将玉佩放好。
“让他走吧,不过是萍水相逢。”
他得去找玄朗月,大概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可他强势这么重,起码得躺一个月吧。”
“他大约有急事。”
“有什么这么急,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啊?”绮秀无法理解。
“好了,你别担心他了,今日应该来了很多病人,有得忙了。”
“也是,小姐昨夜又没睡好。希望快些研制出药方子吧。对了,绮烟,你别忘了喝药,你的身子也不好。”
这两日她的确忘了喝药,绮秀转身给她熬药去了。
上回又落了水,身子总是有些虚浮无力,她动了动手指,因肩膀中过两次箭,最近握笔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