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谌笑笑,却是对着陌生人那种客气又冷静的笑:“我可以给你介绍一部戏,大制作,好班底,女二号。”
朱麦一的脸色都变了:“我不是为了这个。”
聂谌站在车子旁边,冷冷地说:“我的意思是,给你找点事情做,你是不是就能消停了?”
朱麦一呼吸一窒,眼眶通红:“你还在记恨我害梁初受了伤?”
聂谌反笑:“受伤的人是我的女朋友,你说我该不该记恨?”
朱麦一的神情有些迷茫,仿佛在她的记忆里,聂谌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时候,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常常看到董有昕趴在聂谌的背上要他唱歌给自己听。那时的聂谌也才二十岁出头,他就站在远处的落地窗前,低着头给董有昕雕一朵玉兰花。日光照在他的额前,轻风拂开他的碎发,她甚至能看到他温柔沉静的目光。
因为她和董有昕曾经玩得好,所以聂谌也很照顾她。每次去聂家,聂谌都会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在看护董有昕的时候,给她抓一把糖吃。那时的他是个温柔又干净的少年,一双巧手可以很轻易就折出漂亮的图案,什么玉材石料在他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他应当永远那样温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淡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