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阿羽跟你母亲一样,没什么真心可言。”
谢拂池倏尔抬起眼睫。
忽然冷凝的气氛,令兔子精不安地搓搓手臂,眼珠里蒙了层水光,越发楚楚可怜。
“你别误会,我没有嘲讽的意思。”
姬荀瞥过她白皙手背上浮现的青筋,淡淡道:“我清楚她们是什么人,因为我也是一样的人,我想……你也不会例外。”
谢拂池依旧盯着他,心中恼怒,但半晌后,她眨下眼,又恢复了从容,酒杯抵着唇角微微笑道:“帝君太武断了。况且我怎么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总是这么警惕。姬荀失笑着站起来,“好吧。不过我是真心想教你术法,考虑一下吧。”
案上新摆的海棠已经呈现些许凋零之态,青帝陛下轻轻一触,海棠鲜活地从萎靡的枝叶间探出,吐露柔软的花蕊。
谢拂池对着海棠出神,莫名有点心动。
虽然姬荀出现的莫名其妙,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身旁的兔子精壁角听了个够,哆嗦地握不住酒壶。
谢拂池很是嫌弃,“放下吧。”
兔子精连连点头,刚放下酒壶,忽觉脑袋一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谢拂池踢开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面具戴上。这是她仿照玉环飞剑的原理做的,虽时效不长,但也能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