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怒气,夜飞雪厉声低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在那儿为你干着急?”
翼安王笑出声来:“本王就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模样!”
啊,啊,啊,这个混蛋!
夜飞雪怒极,恨恨调转目光,只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就要被他气得吐出血来。心下却终归是忿恼,伸出手来,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把,这才风也似的向外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叫道:“将军……将军……”身后的婆婆失声叫道:“姑娘,你可是魔疯了不成?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听得她的叫声,几个士兵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夜飞雪立即跑上前去,跪在地上哭叫道:“几位将军,行行善,我姊姊……我姊姊得了痨……不,不是,是我姊姊得了肺热,一直咳,一直咳,都已经咳出血来了,几位将军求你们帮着去看看。”
几个士兵被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好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后两步道:“你干什么?”
仿佛应正她的说法,屋里的翼安王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那几个士兵面面相觊,一个队长模样的士兵仔细听了听,迟疑地说道:“小娘子,你刚才说你姊姊得了痨什么?我听你家姊姊咳得这么厉害,可别是什么痨瘵之症吧!”
夜飞雪抬头望着他,失声道:“你怎么知……”随即立即用手捂住嘴马,眉目之间满是慌忙隐瞒和遮掩之色,吱吱唔唔道:“不……不,不是,是……是肺热,是肺热。将军是军中之人,准有好药,还望将军施舍一二。”说着,上前就要去拖那个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