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喝酒去吧。”让说。
“去哪儿喝?”弗比斯问,“去‘夏娃的苹果’?”
“不,队长,咱们到‘老科学’去吧。那儿花样繁多,是个谜一般的地方,我很喜欢。”
“谜太多了,让!‘夏娃的苹果’酒更好,而且,店门边还有一架洒满阳光的葡萄,我喝酒时看着挺开心。”
“好吧,就到夏娃和她的苹果那儿去吧,”让挽起弗比斯的胳膊说,“对了,亲爱的队长,您刚才说割嘴街,您这么说不好,现在人们不那么野蛮了。人们管那条街叫割喉街。”
两个朋友向“夏娃的苹果”酒店走去。不言而喻,他们先把钱都装好了,而且,副主教在尾随着他们。
副主教脸色阴沉,忐忑不安地跟在他们后面。这是不是因为自从他上次和格兰瓜尔谈话之后,弗比斯那该死的名字就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这他并不清楚,但这毕竟是一个叫弗比斯的人,而光凭这魔幻般的名字就足以使副主教蹑手蹑脚地跟在这两个无忧无虑的伙伴身后,不安地留心他们的谈话,观察他们细微的动作。再说,要听到他们所说的一切是再容易不过的了,因为他们说话粗声大气,并不因为有多半行人听到了他们的私房话而觉得难为情。他们谈论决斗,谈论姑娘,谈论美酒与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