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小只离开房间后。
屋内又只剩下了盛知音和祁枭。
祁枭坐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戴着输液的针管,他扫量的目光浮在盛知音的身上。
“你……”
“我……”
二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吧。”祁枭薄唇微勾,斜靠在床背上,淡淡开口。
“你当时救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盛知音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内心最好奇的问题,那三个罪犯,凶险无比,作恶多端,落在他们手上多半九死一生,可祁枭当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和她互换了人质。
祁枭看着盛知音清丽的脸庞,看着她的眉眼唇,最后定定地与她对视。
他目光像一潭温和的春水,裹住盛知音。
他缓缓讲道:“想过自己会死。”
“但是,我更怕,你会死。”
明亮洁白的病房内,男人温润柔情的嗓音,如春日暖阳一寸寸填裹了盛知音每一个毛孔。
话语酥酥麻麻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她心里升起一阵阵甜蜜的暖意…
这一刻。
她仿佛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而终于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共生死。
祁枭拉平唇线,眼里有笑意:“这就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