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信王果然很得陛下心意呢。
止薇若有所思地想着:“听这话音,信王像是又被派出去赈灾了,西边多半就是陕甘二省了。短短半年之内,就劳动信王两次,而不是旁人……”
没过多久,前头的二人果然收起笑声,指着田里的青青麦苗说起了陕甘二省之事。
信王叹道:“赤地千里,种粒皆绝,乡人多流亡,卖儿鬻女者不胜其数……”
他又比划了下他看到的土地干涸奇景,以一种奇异的声音表示,他生平从未见过那么可怕的场景。
“裂缝真有拳头那么大?”霍衍之不可思议地问。
信王沉重点头:“最干旱的地方确实如此!成人还好些,若是有小儿在上面行走,只怕也要掉进缝里起不来呢!”
霍衍之完全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他活了二十年,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西山行宫和猎场,这些地方离京城不远,即便小有旱灾也不至于到信王口中的地步,以至于他一直觉得书上说得有些夸张了,想不到竟是真的!
“我爷爷就是二十年前山西逃荒过来的,他老人家就见过那样的田地呢!”小玲突然插嘴。
那尊贵的兄弟二人诧异转头,看了眼理直气壮的小玲,视线又落到她旁边试图伸手拽她的止薇。
“这丫头倒是好胆色!是庄子上伺候的?”信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