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禅修营最后几天的一个早上,当我那名室友吃完早餐返回房间,我还在床上。他坐到我的床边,问我感觉怎样,随后问我是否希望透过冥想探索腹部里可怕的感觉。我说愿意,他就唱了几首歌,然后邀请钟声,引导我专注腹部的感觉,放下所有思绪,接受任何在脑海浮现的东西。
约摸过了一分钟,我返回到自己还是一名小男孩的时期。我躲在家里的地下室中,身后是家里放置煤炭的地方。我正在向我的外祖母大喊,叫她离开那屋子。自从她的丈夫——我从没见过面的外祖父在战争中失去消息后,我的外祖母就一直住在我家。我出生前她就已在我家了。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已经能体验到,外祖母令家里有一种紧张的感觉,那种紧张毒害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在这次冥想中,我要求父亲带我离开那里。进行冥想一至两分钟后,眼泪从我的眼角流下,我的室友留意到了,他轻拍我的前臂说:“没问题,让感觉出来吧。”我终于崩溃,哭泣和呜咽了很长时间,可能有二十分钟,非常具有疗愈的功效。
当我平静下来,我的腹部舒服了很多。然后我们谈到我的成长、我的父母以及我们各自的女儿。我们一起吃午餐,我教他唱德国的民歌《Bunt sind schon die Walder》,那是一首关于秋天的歌曲,描述秋季,树叶与田野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