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听了埋头不语。深泓将那小斗篷展开看了看,说:“以后,有机会再做吧。”
素盈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她与法善交谈,还是发现……她已无心与他生儿育女。面对试探,她乖觉地收起斗篷,只送了一封信到宣城。
素璃攥在手里许久不放,手上越来越用力,脸色越来越难看。睿洵挟着淡淡酒香推门而入,看见满屋女官,他模糊地笑笑,敲敲脑门嗔怪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素璃如今对他比过去更加体贴,见他不痛快的神色,立刻柔和地说:“与那些失意的年轻人白日纵酒,既蹉跎光阴,又伤心伤身,您为何不把永宁郡王送来的书箧打开看看呢?”
“我与那些失意的年轻人有什么差别?”睿洵笑笑,“这时候埋头读书,不是更接近虚伪的做戏?你以为圣上会相信吗?”
素璃知道他一向喝得不多,虽然时常装一装糊涂,沉醉则很稀少。一个人愁得连酒也喝不下,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她叹口气,对他的幻想又消减了一二,但仍客气地同他商量:“皇后送来一封信,问阿寿的近况。使者还在外面等候,该如何回话呢?”
“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你们这么多人想不出一句回话,真意外啊。”睿洵定睛看了一眼,说,“祝她早生贵子,让我们有机会依样表示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