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简陋,木板透着风吹日晒的沧桑。墙上挂着一把双管猎枪和一个十字架。旁边还贴有好多发黄的旧照片,那是她的丈夫和孩子。壁橱上老式的电视机已经失效,仅仅是个摆设,只有桌子上的一台调频收音机还在播放着一些过了时的歌曲。
郑雨兰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香烟。她点起了一根,躺着椅子上吞云吐雾起来。平时,她只抽自己用烟草做的卷烟 ,只有少数时候她会点一根骆驼牌香烟,这就是她怀念丈夫的方式,尽管抽起来有些霉味儿。她那坚毅的丈夫在很久以前就因为绝症选择了转换。那一年她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儿子,曾经一度没有勇气活下去。没想到,时间真是完美的麻醉剂,这种孤独的日子一晃已经快半个世纪了。
一曲老歌播完之后。收音机里开始插播起了新闻,大部分是关于新人类一百年诞辰的消息。郑雨兰显得有些晦气,这种虚假的喜庆氛围就如同小时候看春晚的心情一样,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