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不想把饭店卖给他,卖不出好价钱不说,传出去丢人。”
“那你得提前有个准备啊。”
“准备过了,都不好使……”胡金面相痛苦地“唉”了一声,“我去找过肖卫东,没等开口他就不让我说了,好像我在他的眼里还是个‘皮子’。我就跟他说了咱们这些人的关系,还特别强调了扁铲挨打,我是怎么帮他的。肖卫东说,没有你拉拢我弟弟,我弟弟也不至于跑到山沟里藏了好几年。本来我想说,那天要不是我拿着枪去救他,扁铲淌血就淌死了,一想,说这个干什么?好像我求他报答我似的……我就换了个话题,我说卫东大哥,我饭店的生意不错,你想不想入股?这个老彪子直接火了,说,老子堂堂国家职工,不做小摊贩!”
“以后别跟他叨叨了……”元庆有些恼火,肖卫东的脑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不叨叨了……扁铲发财了,”胡金笑着说,“现在没人敢叫他扁铲了,都叫他肖厂长。他在家组织了几个农村小嫚儿做贝雕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什么松鹤延年,什么八仙过海的,不少订货的呢。这小子整天夹着个公文包在街上晃荡,见人就打招呼,二哥哪去?三叔吃了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混成个人物了……肖卫东说他瞎鸡巴‘涨颠’,开厂子的钱全是借的,等他打不上饥荒,就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