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他,只期望船快点靠岸。
他却被激怒,拽住了我的胳膊:“江年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手段。昨日之事,我原本是对你存了愧疚的。我想以老师那般人品,生不出媚意迎上的女儿。我还想着,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当成妹妹,为你另寻个好婆家。可是今日,我对你刮目相看。你湿着身子倚在成大人肩上的丑态,真是令人作呕!”
他的每一句话,都藏了针锋。他懂得如何伤我,如何将我的痛苦血淋淋地撕开来。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
我想到他方才在成瑜面前伏低作小的姿态,道:“沈大人不也如此吗?对着成大人时,脸上笑出来的褶子都能夹苍蝇了。既退五十,何笑百步?”
他闻言一惊,松开了手,指着我的脸,愤怒道:“江年年,你不知廉耻!我沈博这辈子最后悔之事,就是曾经喜欢过你。”
他的气度停留在岁月无恙,禁不起任何风雨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