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路宽突然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不,简直是天降霹雳。
水珠儿流了产。她哭着,喊着,说什么也不肯出院。
第一个赶来的是景子安两口子,水珠儿一把抓住景子安的手,景大哥,我不想活了,我一个姑娘家,让人糟蹋成这样,咋活呀?如果不是红梅在场,水珠儿几乎要扑到景子安怀里。路宽直纳闷,自家雇的小保姆啥时拿景子安当大哥了?他直冲红梅使眼色,意思是让红梅劝劝,没想红梅却说,路宽,瞧你干的这事,四十多的人了,又是秘书长,干事咋就这么没分寸,这事传出去……红梅边说边搓手,仿佛她手心里搓的就是路宽的丑闻。
景大哥,你替我做个主呀,我可一直拿你当亲人的呀……水珠儿牢牢抓着景子安胳膊,景子安挣了几下,没挣开,这才叹气道,老路,我提醒过你几次,你就是听不进去,这下好,这下好,大秘书长搞了自家小保姆,还弄出孩子……
景子安将那个搞字说得很重。
路宽听不下去了,本来指望着他们能劝劝水珠儿,先不要这样闹,啥事儿都有商量的余地,闹能闹出什么来。一听夫妻俩的口气,心想,他俩不掺和可能还有的商量,这一掺和,事儿立马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