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干嘛?”他没好气,正眼也不看方湛,他不配。
要不是他有那几块钱抢占先机,就凭他也配跟自己抢苏九芽?
方湛眼眸微微眯着,烟头丢地上狠狠踩上一脚,恨不得那烟头就是刘开全。
“听不懂人话呢,这是我家果园,滚。”
他挥着手要撵人,手腕却被方湛狠狠扣住,一个反拧将他背着手压在了泥地上。
刘开全动弹不得,扯着嗓门大骂粗话:“你狗东西,放开我,你敢再动我,回头我不找机会弄死你。”
方湛看他嘴还不饶人,膝盖就压上去,只听刘开全那瘦小的身板骨骼咔咔作响,痛的他又是哭爹喊娘。
方湛当过两年兵,那体格可不是一般人能反抗的。
这夫妻俩可真能啊,一个拿刀剜他,一个把他摁在泥地上,牙关紧紧咬着,羞辱跟恨意从脚趾头到头顶。
他实在痛的气喘不上来,只能求饶:“叔,叔,我错了,我刚刚就是逞能,骂着玩的。”
“我警告你,以后再动九芽,你这只手我都给你废了。”扣着他的关节又往移,痛的刘开全直接飚出眼泪:“好,好,不动,叔,我错了,都错了。”
周秋兰还在河滩扎茅草,要用竹篾把茅草串成一排排,再往屋顶上遮,这样又扎实,又挡雨。
她就听着刘开全那屋里传来他的嚎叫声,第一声时心颤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瞧瞧,再听声音愈发凄厉,想着可别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