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言之成理。”
“你也知道,偌大一个伦敦城也容不下阿加莎姑妈和她的眼中钉。”
我打开第二封信,扫了一遍。
“哈!”我叹道。
“少爷?”
“又是‘哈!’,吉夫斯,不过这次表达了一丝讶异。信是威克姆小姐写的。”
“果然,少爷?”
我品察出——是这个词儿吧——他声音里透出关切的意味,我明白,他在寻思:“少爷是否会再次失足?”瞧,曾几何时,伍斯特的一颗心可以说是被罗伯塔·威克姆给俘虏了,而吉夫斯对此女一直不太赞成。他觉得这位小姐任性轻浮,基本上对人畜无益。不得不承认,后来事实证明,他的看法没错。
“她说要我今天招待她吃午饭。”
“果然,少爷?”
“她还带了两位朋友。”
“果然,少爷?”
“就在家里。1点半。”
“果然,少爷?”
我发火了。
“把这什么‘鹦鹉情结’给我改掉,吉夫斯,”我威严地挥舞手里的黄油面包,“你也不用在那儿张口闭口‘果然,少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错了。对于威克姆小姐,伯特伦·伍斯特是心如淬火钢。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要求。咱们伍斯特纵然没了爱意,但还是要待之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