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虽是好奇不解,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便见对方用一支小巧的银竹兔毫笔蘸了调匀的淡淡白墨,嘴角勾着温和笑意。
随后一手托着她的侧脸,一手执笔轻轻在耳垂上微微一磨,那处隐约露出的灰红小洞便悄然无踪,留下平平整整的一片白皙肌肤。
云寒人冷,手却是光滑温热的,触及贺南风白玉般下巴时明显轻轻一顿,手指也微微动了动,大拇指便触及了她盈润浅红的小巧嘴唇。也许那唇瓣实在腻软得很,到他画完将手收回袖中时,便轻轻摩挲。
他静静看着贺南风,看着小娘子还未长开却已容色不凡的眉眼,眼前便闪过许久前秋叶飘飘的济州。
“月来一帘飞絮影,花去半卷行云声。”
但行云是无声的。所以当初那穿着绯红斗篷的小丫头,看着纸上双句似有思索,片刻抬头问他:“七哥,云声是什么声?”
十来岁的少年面容似玉,闻言一怔,道:“就是云的声音。”
女娃想了想,灿然一笑:“我知道,是哐——哐——哐——邦邦——”
少年蹙眉:“云声怎么会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