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下喉,靳月舌尖麻木,什么酸甜苦辣,悉数分辨不出,剧烈的疼痛让她险些痉挛,温热的东西从嗓子里涌进去,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种暖意以身上的金针之效相结合,竟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屋内忽然“哇”的一声响,门外的靳丰年瞬时老泪纵横,“生了,生了!终于生了!终于生了!我大外孙,不对,可能是外孙女,反正我的……”
靳丰年冲着二人直拍胸脯,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哎呦,是不是得讨个猜透,得准备个红包什么的?哎呦我这脑子,我怎么办?怎么办?”
“等会!”裴春秋道,“怎么只有一声哭?”
靳丰年一愣,三人旋即趴在门缝处,一个劲的往内看,虽然……明知什么都不可能看到,但是第一时间能瞧见什么,也是好的。
“是个大胖小子!”嬷嬷欣喜。
不多时,又喊,“还有一个……”
靳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濡湿的鬓发贴在面上,一张脸惨白惨白。
傅九卿抖着手,拨开她面上的散发,俄而又与她十指紧扣,“再试一下,月儿,再努力一下,以后……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生这么一次,都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实在是没勇气再来一次。
靳月被他逗笑了,胸前起伏得厉害,口吻带着偏爱与轻哄,“好,听你的,以后……不生了!”
只是这一次,还是得生完不是?
屋内,又传来孩子的哭声,比上次的似乎要低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