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伶很想有骨气地拒绝,可奈何手实在没了力气,只能同意。
心里却高高提起了一口气,右手攥在袖中,悄悄背到了身后——
刚才,她挽发髻时,有几个动作是用到了右手,那苏落有没有看见她右手的白骨伤?
左额角那处位置是她单独挽了一点乌发,独独贴在上面,不会受到总的发髻影响,旁人看到,只会以为是她爱俏,不会多想。
只是……
她低头看着那靴子慢慢走近,来人没有丝毫异常和害怕怀疑。让她忍不住期待苏落似乎、应该、也许,刚才并没有看见右手白骨伤?
余光里,一只指节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拿过了她左手上的发簪。
动作利索,又透着温和,中间几次头皮只觉一点拉扯,最后紧束在一个方向,头顶微微被手一压,再放开。
苏落手上的簪子已经稳稳挽起了一个男子发髻,比之桑伶之前的那个,更好看也更牢固。
桑伶看不见自己发髻情况,只从地上的影子去瞧,见那形状正常,抬头去拉了拉,也是稳稳的立着,没有摇摇欲坠就要散开的危险,她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