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又细细问询了一番,得知与李显生了隔阂,起了冲突,心中竟有些暗暗得意,他虽不十分认同武家,可也从未期望过李氏宗族安享天伦,因此不假思索便说:“还当是多么大不了的事,竟让我家的裹儿生气成这样。长宁那破池子有什么好稀罕的,她终究不是当朝皇后所生,气度和审美都没法与你相比。我们不如再圈出一些田地来,比照着长宁流杯池的规模,凿出一个更大的湖,我们还可以砌出一座石山、高出她府邸的任何塔楼,若还是不满意,再引一条清溪过来……想想这样壮丽的景致,是不是远远超出单调枯燥的昆明湖,裹儿,我们就叫它定昆湖好了!”
武延秀这席话半真半假,有怂恿的意味,也有哄安乐开心的意味。
安乐却双眼放光,并没品察出话里的异想天开,有些激动地抓住武延秀的肩:“我的夫君怎么可以这样知我懂我?看来我再也不用怀疑你对我的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