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老爹那敏锐的神觉,任何事情一旦被他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也会被无限放大,然后找出破绽。
吴双低着头,数着落在自己鞋面上的雪花的数量,又随时瞄一眼面前的父亲,生怕他给自己来一个人道毁灭。
越是等,越是冷,越是冷,越是慌。
吴双渐渐方了,他突然脑子里窜出一个想法:老爹该不会拍死我,给我同胞兄弟报仇吧?
这么一想,顿时腿肚子抽筋。
这不能怪我啊,我那时候啥也不懂,还是个娃呢,这……这都是吞天神符的锅啊!
对,这都怪吞天神符,不能怪我呀,老爹你可别整我……
他又低下头,数着雪,可父亲还是不说话,喘息声都没了。
缩着脖子,又等了老半晌,吴双才敢抬起头来。
“爹?”
哪儿还有人。
“哪儿去了?”
“老爹?”
“爹爹?”
“东皇……”
“吴que……”喊到这里,吴双住了嘴,终究是没敢喊出老爹全名,那是大不敬。
他闲适起来,左右动了动,见父亲确实是走了,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