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催促战马,领着十余个士卒,冲入乱兵当中,厮杀起来。
“不能走!”
一个校尉拉住黄射,叫道:“必须击败这一军,不然进了山,俺们也是无根浮萍,坚持不了多久。”
“你这厮,快快放了我。”黄射不听,只是挣扎。
“昔日岘山便是俺拖住主公,方才有孙坚死,今日少将军何不效仿,杀一二齐军将校,从容而走?”那校尉脸色铁青,万万没想到黄射比黄祖还不堪。
“要做你去做,松手!”黄射听不进去,怒目而视。
“诺。”
那校尉面露苦涩,松开手,转身招来亲信,叫道:“刺马。”
长枪突刺,就在黄射奔走的时候,傅士仁胯下战马哀鸣一声,轰然倒下。他虽是骑都尉,战马护具却是薄甲。
齐军骑兵到现在也没有成建制的重装骑兵,只有薄铁甲组成的赤甲骑士。寻常骑士甲胄更是皮甲,而非铁甲。
倒不是齐军没有足够甲胄,而是无论是北地的乌桓马,还是匈奴马,都难以扛起二三百斤的甲片,骑士,猪突冲刺。
后世重骑兵身边往往有骑士扈从,扈从平日的工作除了伺候战马之外,在行军时也会帮助扛着战甲。只有两军交锋的时候,骑士才会着甲,为战马披甲,短暂冲锋,厮杀。
时间一长,人马力竭,只能等死。
“快来救我!”
傅士仁惨叫一声,一条腿被战马压住,却是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