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可知,从隋大业十三年六月晋阳起兵交好突厥,到唐武德四年四月双方交恶,前后将近四年时间,唐初连续向突厥启民可汗的三个儿子,即始毕、处罗、颉利分别称臣纳贡。称臣纳贡当然是一大耻辱,唐封建统治者与封建史家无不讳莫如深。然而,在得意忘形之余,也会泄露天机的。贞观四年李靖大破颉利,唐太宗闻讯喜形于色,对近臣说: “朕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往者国家草创,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未尝不痛心疾首”。“国家草创”,则无国力以御强敌,这是“称臣于突厥”的主要原因,至于“以百姓之故”,当属溢美之词。
其实,唐太宗指出乃父“称臣于突厥”,而没有把自己摆进去是不公平的。据有的学者考证: “太宗实为当时主谋称臣于突厥之人”,这个结论是站得住脚的。
李世民主谋称臣,可见,他与突厥可汗的密切关系,而他多次借兵突厥,组成胡汉联军,正是这一密切关系的反证。晋阳起兵前夕,他通过心腹刘文静向始毕可汗借到二千突厥骑兵,组成了反隋主力。这支骑兵可能是由颉利、突利率领的。